「这话我不想再听到,若是传到阿晟耳朵里,别怪我不讲情面。」
「把宋砚辞和阿晟作比较,你们是想侮辱阿晟那?」
重锤如雨滴般不断落下,捶碎我与路卿卿所有甜蜜的回忆。
假的,全是假的。
路卿卿有白月光,当初地震拼死救的也不是我。
浑身像是浸在了冰水中,连血液都被冻结,血管中渗出的带血的冰碴,从内将我穿透凌迟。
我好想将桌上的威士忌,狠狠砸在路卿卿头上。
凭什么?
她们这些有钱人凭什么这么欺辱人。
我做错了什么?
可不行,若我孑然一生,我可以肆意妄为。
大不了就赔上这条命。
但我还有外婆,外婆捡垃圾把我养大,我不能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想到外婆,我疯了般往包厢外去。
路卿卿出现在这里,说明她没送钱去医院。
我没时间伤心,我要赶去医院,外婆还等着救命钱。
可我刚到包厢门口,就撞到一个男人。
「你这服务员怎么回事?」
我慌张之下就要道歉。
可下一刻,我直接就被人踹倒在地上。
「唔。」
我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,原本就在泛痛得胃部,此时更是如刀割般疼。
那口被压下的鲜血,也喷吐出来,染红了蓝色的口罩。
我抬头,发现踹我的不是别人。
正是交往三年的女友路卿卿。
可她却连看我一眼都没有。
只扶住刚走进的男人,着急哄着:「阿晟,你什么时候回国的?怎么没告诉我?有没有被撞到哪里?」
我愣愣地盯着闻晟,在看清楚他那张脸时,我心头更加悲愤痛苦。
是他!
原来路卿卿的白月光,居然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。
这世界真是太可笑了。
我蜷缩在地上的身体颤抖着。
心里绝望与愤怒交织,令我双眼猩红。
闻晟也没看我一眼。
他捏了捏路卿卿的脸,温柔含笑:
「我没事,我飞机今晚刚落地就来找你,怎么样,感动吗?」
路卿卿露出了好看的笑。
她扶着闻晟坐下,看着闻晟的眸光,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,
「感动,但你应该早告诉我,我去机场接你。对了,礼物!」